四十、
道伊尔在开会途中遇到了乔安，乔安向他透露说:“审判长去原初了。”
道伊尔震惊之余，不等他多问，乔安继续说道：“指挥使一职空缺多日，刚刚才传信回来。”
一言罢，他看向道伊尔，竟然是要看他的意思。
道伊尔问说：“迪伦呢？他不接任？”
“迪伦认为自己难以胜任，只肯在他的位置上辅助指挥使，无论是谁。”
道伊尔思忖片刻，故作轻松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找我接任指挥使，而不是把他叫回来？你怎么突然愿意让审判长去原初了？”
阿扎里亚斯说库恩杀掉亚历，用他的灵魂修复了原初核心，才让恶魔士气大涨，一举攻破天使阵营。
库恩承认亚历的死是他做的，可是修复原初核心，别说是库恩认不认了，道伊尔都不认为他能做得出来。
他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是不屑的，要让库恩当地狱的救世主，费心研究怎么用灵魂修复原初核心，他宁愿在前线把所有想毁掉地狱的天使杀掉。
库恩对此的回答也是：“我杀他是因为他在原初发狂了。”
除此之外，对于阿扎里亚斯口中的“复活亚历”，道伊尔在冷静下来后，也反应出了其中的古怪。
即使聪明如维瑟那样的恶魔，研究复活术几千年也只出了个半成品，要靠不断补充魔力才能维续一个人类的生命，可阿扎里亚斯在百年前还是想要杀死库恩的，换句话说，他那时不会了解什么复活术。短短百年更迭，他竟然就要留着库恩一条命来复活亚历，阿扎里亚斯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除了本人，没有人能告诉他们答案。
但毫无疑问的是，有人要借阿扎里亚斯的手对付库恩。
巧的是，乔安之前的指令还是要让他劝导审判长，怎么突然接受了他的所作所为。是他们俩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把自己留在人界，方便阿扎里亚斯下手？还是……阿扎里亚斯的消息根本就是乔安透露给他的？
“很难。”乔安回答说。
“什么？”
“很难不让他去。”乔安叹了口气，也明白了道伊尔不愿担任指挥使，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错过他向大厅走去。
库恩已经提前前往原初调查了，即使他们明知道原初潜伏着吐着信子的蛇，墨绿的毒液即将没过脖颈，灌入胸腔，他们也不得不去。
乔安嘴里得不到多少消息，道伊尔吐了口浊气，走进了议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