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伴读在原地不知所措,五皇子在角落里嗤笑了一声,满是嘲讽。

    整个南书房的宫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心中小算盘却是打得啪啪作响。

    晏行昱将两个孩子硬生生气哭,翘着腿坐在原位面色不改,还好心地对一旁的侍讲道:“记一下,八弟九弟逃了林太傅的课,等下了学记得去告知……父皇。”

    侍讲:“……”

    所有人:“……”

    江枫华瞠目结舌,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家殿下……何时有过这样的小手段?

    难道说抄书真的会长心眼?!

    晏行昱轻轻松松摆平两个碍眼的,撑着下颌听完了课,才带着江枫华回了宫。

    江枫华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等到了七皇子宫才如梦初醒,狂喜道:“殿下今日做的太对了,平日里八殿下九殿下总是仗着那点学识欺负人,也没少给圣上告您偷懒的状,这回也该让他们吃些苦头了!”

    晏行昱心中无声叹息,荆寒章那种极易被挑动怒火,竟然被两个孩子欺负成这样。

    他回到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放在盒子时交给江枫华,让他送去相府。

    江枫华正在对桌子上抄好的书啧啧称奇,没想到他家殿下竟然真的会主动抄书,而且还有模有样,一看就用了功夫的。

    听说要将盒子送去相府,江枫华一怔,才笑了一声,道:“殿下这几日好像极其喜欢去相府。”

    晏行昱撑着脑袋,他袖口好像有些湿了,似笑非笑地看他:“是啊,我可喜欢了。”

    江枫华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敢多问,接过盒子,道了声是,离宫办事去了。

    相府。

    荆寒章正在院中晒太阳,睡了一晚后,茯苓糕所引起的异状已经消失,他刚喝完早膳的药,嘴中苦得要死,心情十分烦躁。

    阿满还是规规矩矩地将茯苓糕放在桌子上,荆寒章闻着味道却不能吃,别提有多憋屈了。

    忍了又忍,荆寒章还是没忍住,吩咐道:“给我买点蜜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