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开着车离开了榆木村，车子到了半途的时候，他的鼻间有股湿漉漉的东西缓缓流着。
他皱了皱眉，将车停到了路边，抬起手放到鼻间，再拿开时，手上一片温热的猩红。
他赶紧拿了车内的矿泉水，倒了些放在额头轻拍着，心跳的速度有些快。
为什么？
流鼻血了？
廖杰将鼻血止住后，拿纸擦了擦血，也并没有多在意。
回到廖氏后，Sandy推门进入了办公室，他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手肘撑在膝上，双手放在脑侧，神色间满是沉闷的悲伤：“总裁，可不可以……不跟唐家联姻了？”
Sandy抬起头看向廖杰时，双眼里的悲伤沉闷到似是坠进了无光的深渊。
廖杰微怔，他拿过一份文件看着：“你舍得放手了？”
Sandy笑了笑，指着脸上廖杰未注意到的巴掌印：“我……留不住她。她说，要么留着她的尸体，要么放了她。”
廖杰眉眼微动。
唐可可的脾气，忽然变得这么急？要么留着她的尸体……
廖杰说道：“现在告诉我，你跟她的故事。”
Sandy满脸苦涩的笑了笑，有眼泪从眼角流下，滑到嘴边：“我放不开啊……”
廖杰没有说话，等着Sandy继续说下去。
Sandy显然是认识唐可可的，所以在当时看到廖氏跟唐家联姻的候选人里看到唐可可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并且他跟唐可可应该是有渊源的吧。
Sandy只是在流着眼泪，心疼的快要窒息，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廖杰抬眼看向他时，看到他满脸的泪痕，微愣。
所以，这就是爱么？失去后的痛哭流涕，像是失去整个世界？
廖杰没有再追问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