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那边打定了主意,办起事来也是个利索的,当天下午,便拿着庚帖和礼物去了昌盛侯府。

    纵然两家结不成亲家,他也不想跟侯府翻脸,所以该做的礼数,他绝对不会少。

    他客客气气地登门,却没想到昌盛侯府的人一见着他,活像是见着了瘟神一般,连门都没让他进,说侯爷早就吩咐了,不许放他进门。

    话里话外那是相当不客气,那态度哪里像是在跟一朝左相说话,简直是在打发叫花子。

    这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cH0U他的脸,而且下手相当狠,一点余地都没留。

    薛岳也是有脾气的,一个眼神过去,苏木会意,上前撂倒了一片门房,护着主子大摇大摆地入了侯府,在正厅落座。

    昌盛侯听到了消息,连忙从温柔乡中cH0U身而出,气势冲冲地到了前厅,开口刚要怒斥,薛岳却冷笑一声,抢先一步把庚帖甩到了他身上。

    一瞧见那张庚帖,昌盛侯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顿时变了脸sE,从盛气凌人变成了哈巴狗,捧着庚帖凑到了薛岳跟前:“哎哟,相爷,有话好好说啊!这婚姻嫁娶可是大事!咱们可得慎重啊!”

    薛岳看了他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能琢磨明白这位侯爷的脑回路。

    都叫人把他拦在门外了,这会儿又说什麽有话好好说?

    这也太晚了吧。

    於是薛岳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侯爷连门都不让我进,我也没什麽话要与侯爷说的。侯爷还是速速拿了我家姝儿的庚帖过来,我也好早些离去,省得碍了侯爷的眼!”

    昌盛侯显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说不过薛岳,又不敢动手,薛岳身边的小厮可不是吃素的,最後只好老老实实地叫人,去把薛姝的庚帖取来,将盛故的庚帖换了回来。

    拿到了薛姝的庚帖,薛岳转身就走,昌盛侯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态度简直称得上是恭恭敬敬,把人送出侯府还不算,还站在门口目送着薛府的马车渐渐远去。

    昌盛侯回了後院,总觉得心里不安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听盛故的,给左相什麽下马威。

    现在倒好,连庚帖都被人拿走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走了。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中却越发烦躁,最後乾脆什麽都不想了,又投身回了美人的温柔乡。

    侯府的这场闹剧,很快就传进了g0ng里。

    昌盛侯先是把人挡在门外,甚至还纵容下人对一朝左相出言不逊,把人惹恼了,直接带着人打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却是昌盛侯亲自相送,态度还十分恭敬。

    这前後的态度变化,实在是匪夷所思,皇帝对此也很感兴趣,亲自把薛岳召进了g0ng里询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