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身上没带任何东西,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绑住他全身上下的柳条自动松开了,江宁见隙下向前跨了一大步,逃脱了。然而这颗柳树竟然疯狂地摇摆了起来,柳条四处飞舞着,试图再次绑住江宁的手脚。

    江宁不停地东躲西藏,他徒手抓住了柳条,可触感柔软又滑腻,力道还大得惊人,很快就挣脱了他,江宁有种自己是被人逗着耍玩的笼中之鸟的错觉。

    一记响亮的“饱嗝”声,正张牙舞爪的柳树静止了。

    酒瓮端着个酒坛靠在旁边一棵老槐树上,他眯起眼,双眼只剩下一条细缝,打量着江宁,说:“身手不错,很灵敏,力气也足,我要好好想想给你找个什么呢?”

    江宁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完全不知道这老翁想说什么,刚想问个明白,就听见女子的笑声又涌入了他耳朵。

    这一次他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个女人,江宁回头看去,是一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绝美的脸,但是瞬间她就消失了,江宁看到柳树巨大的树干上似乎印着什么东西,凑近一看,正是一张人脸。

    酒瓮饮尽了酒坛,笑说:“她是柳神。”

    江宁说:“她不会也是学校的老师吧,那不就是柳树精了?那一晚是她把你吊树上的?”

    酒瓮点头称是。

    “哦。”江宁心说这该不会就是第一堂课了吧,这是测试他的反应?身手?还是...不管怎么说这机构的不靠谱性在他心里又增加了一分。

    江宁问:“你刚才说要给我找个什么?”

    酒瓮说:“哦,是这样的,要给你...”酒瓮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树干给绊了下,朝着地面直直摔了下去,然后一动不动了。

    你又来?

    江宁向前一看,气息全无,不进不出,他真是服了。

    这时候红姑娘走了过来,她见状很平静地说:“酒坛妖精,从前喝醉了酒,老眼昏花的把自己摔死了,从那以后,他每隔几天就会把自己摔死一次,每次一死,都要睡上一两天。”红姑娘看了眼月色,又说:“今天的课看来是要结束了。”

    “......”江宁心说幸好不收培训费,这简直太水了。

    他跟红姑娘出去的时候,前台的电话响了,红姑娘让他稍等片刻。她接了电话,说了几句,面露难色:“这样啊,委实有些难办了,行吧,我想想办法。”

    “江宁。”红姑娘挂了电话,把江宁喊住了:“现在有个委托任务,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不如你先陪我去一次吧。”

    江宁指了指自己:“就我这废柴?”

    “没错,就你这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