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倩捂着嘴轻呼出了声，江宁低头看见那条蛇不知何时悄然匍匐在自己脚下，顺着脚踝盘旋而上，它一路滑到江宁的腰际，盘旋在侧，扬了扬脑袋，低头在江宁的手背上蹭了蹭。
江宁：“......”
应倩说：“它很喜欢你。”
江宁：“我知道。”
不对，我不知道啊！它为什么要喜欢我？
江宁内心感慨万千，不确定这个微妙的时刻自己是不是应该撸一撸它？光秃秃的滑腻，料想这手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宁朝它仔细地看去，却见它的脑袋两侧分别有个小小的凸起，就好像是一种花纹一样。
他们爬出了洞坑，江宁摩挲着手里的黑袍子，冰冷的触感带着泥土的气息，江宁感觉到一种深埋在地下无人问津千年的孤寂，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红了眼眶。
他将袍子抖干净泥土塞回了包里。
这条蛇带着他穿越了半个林子就为了挖出埋在地下的黑袍子？为什么这件袍子又和杜玦同款？这袍子为什么埋在地下？蛇和袍子又是什么关系？
江宁觉得这几分钟内发生的事足够编写成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既然蛇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江宁觉得还是应该先回到刚才的地方，没准杜玦已经在那里急着等他了。
然而就在他走了几步之后，还缠绕在他手臂上的蛇脑袋往他相反的方向一转。
应倩忙说：“江宁哥哥，它让你去那边。”
“我知道...”
蛇回头朝他吐了吐信子，死命地盯着相反的方向看。
应倩突然笑了，她觉得莫名地有意思：“我觉得它或许能听明白我们在说什么，简直可以当宠物养了。”
江宁想起培训中心里还有个十二只耳朵的狗，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罢了罢了，他们往蛇指的方向继续前行，复又走了一小段路，四周草丛里的动静声越来越响，很快一双双黄色的眼睛隐隐出现在灌木丛里，紧接着它们一个个翻跃而出。
是狐狸，且数目非常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