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忧心忡忡的解释:“娘看了那个陈老二就不是有出息的,跟着他这些年没少吃苦受罪吧,看看他给啥了,那陈老二就是个傻蛋啥也不懂的,等要到了钱回娘家,娘天天给煮挂面吃。”她还记着自己倒到鸡笼里面那碗挂面,那会儿赵菊看着那碗挂面的时候那种错愕的眼神。

    陈二嫂仔细想想也不对劲啊,她这样折腾难道就是为了回娘家有挂面吃,难道在陈家就吃部起挂面,她在陈家的时候十天半个月的还能吃肉呢。

    “就是就是,是不知道昨天那个老太婆多过分,说什么孬汉才娶赵家闺女的话,我听着就气得要死了,也不知道在那户人家里怎么待这些年的,我都替心累,等离了婚回到娘家,姐姐给介绍一户好人家,准保比老陈家好比他陈老二体面。”

    赵菊擦了一把眼泪,坚定的点了点头。

    妇女主任是个快五十岁的妇女,干了这么多年工作,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儿,不是劝和,而是劝分的。

    双方家人都强烈支持这对夫妻离婚,大有要离赶紧离的意思,幸好孩子们没来,不然看着这副画面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同年阴影。

    赵母到了公社就开始卖惨,意思是闺女嫁到陈家去吃了不少苦云云,受了多少罪云云,陈家多不把媳妇当人看云云。

    陈老太冷冷打断她:“我对媳妇不好,我对媳妇很差,主任找人去大河村问问我是怎么对我媳妇的,今天来的这两个都是我媳妇,们就问问她们,我对她们好不好,赵菊就总说怀着孩子要她干活,做完月子又要下地,咱们家就这个条件,谁不是大着肚子就干活,做完月子就下地,您就说说您这个月子坐了几个月吧。”

    主任皱了皱眉没说话,她那个年代比赵菊这个年代更困难一些,她可是生完孩子就下地给孩子洗澡了。

    赵母就不服气了:“我生个闺女就是白生的吗,凭什么我闺女给我拿点东西回去就唧唧歪歪,凭什么,难道我闺女在家就没有干活没有收货粮食吗,主任啊主任听我说,这个婆婆她可真是不讲道理,我闺女嫁到她家去她家里还没现在的大瓦房呢,现在有了大瓦房就要把我闺女给赶回娘家想找新媳妇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现在要们家把那栋瓦房赔给我,不然就别想离婚!”

    这也是她昨天临时想起来的招,陈老太想要离婚把她们家甩开,她可不同意咧,这房子就是他老赵家的,谁也搬不走。

    陈老太给她气的要死:“是闺女嫌家里盖了房子啥也没有,背着家里的精细粮食拿了家里的钱就跑回娘家了,现在粮食吃完了钱也花光了就回来找我们麻烦又要要钱了是吧,昨天还说要半栋房子,今天就要把整个房子赔给,还要不要脸。”不能忍,真的不能忍,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离婚就要钱要房子,孩子就丢给人家,听听这家都是什么人啊。

    主任算是听明白了,这娘家的人拎不清。

    “等等,们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主任忙问赵母一拍桌子:“要离婚,要主任做个主。”

    陈老太也说:“是的,要离婚。”

    妇女主任见过很多离婚官司,但是都是当事人过来吵吵的,像这样两个亲家母在这个吵吵的真是少之又少,也真是奇葩。

    她摇摇头,把目光投向赵菊:“自己想离婚的,家人的想法不重要,想想家庭想想孩子。”

    赵菊何尝不想孩子,刚回去那几天她除了想念陈家的伙食,就是想念狗蛋毛蛋两个孩子,听到孩子又有点动容,昨天她回去的时候,毛蛋看她的眼神怯怯的,狗蛋压根都不认识她了,没娘的孩子会怎样呢,就像姜木匠的女儿那样,可怜兮兮的。

    赵母看见赵菊下不定决心,扭了一把赵菊的大腿:“我闺女就是想离婚的意思,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分了钱她就要回娘家去。”

    妇女主任更是觉得窒息,开口闭口都是钱的,看来这赵家人是钻钱眼里面去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