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乖乖地张开双臂由着他测量自己的胸围,衣衫轻薄到只要他手指轻轻的擦过,余温就能说着衣布传递到她的胸上,她难掩情绪地红了脸,微侧头试图避开这种令人羞耻的感觉。

    傅眀深并不比她好受,她丰腴的身躯压根就受不住这些布匹的遮掩,为她测量身体不论如何都会触及到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为她测量胸围时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冒犯她的胸部。

    他迅速记下了胸围数据,紧接着低下身又为她测量腰围,甚至开始庆幸昏白的灯光多少可以遮掩去自己发红发热的脸庞,他有些燥热地吞了吞喉咙,接着又记下了她的腰围数据。

    “傅眀深……”舒言始终没得到他的答复,料不准他的情绪想法,有些不确定地再次叫唤他的名字。

    “我的看法重要吗?”傅眀深冷漠地将这个早就注定好的结局告诉她:“这是你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事。”

    傅眀深将她的臀围也测好,她的所有数据都跃然纸上,舒言微微去看了一眼——32,24,34……那是她的三围,现如今已经被他清楚的掌握了。

    “很抱歉,但我发现我无法跟任何男人共度一生,哪怕是你。”舒言看到他转身在将皮尺折叠着,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她感受到了寒冷,不由得用手臂收拢在胸口,倒也分不清是因为抵御寒冷还是自我逃避的一种保护方式:“我很抱歉当初伤害了你的感情,但你说过这件事情好聚好散,所以我还是心存侥幸地认为可以和你不至于像敌人见面分外眼红那种,至少还能心平气和……”

    “现在不就是吗?”傅眀深将纸平整地向内对折,捏着掌心看向她:“就像你说的,过去的既然过去了,谁也无法追究——我们现在不都过着自己希望的生活。”

    “是吗!”舒言喜出望外并难掩惊讶,接而不由感叹道:“看来你也是对过去已经放下了,你知道吗,我总是很愧疚害怕当年对你造成伤害,也一直不敢直面问你,只顾担心这会使会重掀你的伤疤,现在听得你的消息我算是松下了一口气,但我还是由衷向你表示歉意。”

    “……温斯莱特女士竟然会觉得你的目光,你的举动是对我有感情,天呐,傅眀深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可知道你宁可对一本科学书存在好奇和探索心,也不会对我这个愚蠢聒噪的女人”

    傅眀深背对着她正在整理桌上的东西,这正是如此才能在她面前掩饰去自己因为愤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苏黎世。”

    “下周。”舒言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确实打扰了他很多的时间,又想自己说了太多遍的抱歉,害怕会将这份感激与歉意显得不值一提,于是不再提起感激与道歉的事:“下周我会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也是时候离开了——傅眀深你可以赶快将这个喜讯告诉傅赫扬,因为他又可以将酒精与烟味充斥进整个公寓内,可以无所顾忌的彻夜狂欢,而你也不用再担心一个拖油瓶的吃喝问题。”

    她以为幽默地开玩笑。

    傅眀深听她说话的当头已经拿着记录她身材数据的纸踱步到了门口,就在她无辜目光注视下握住门把的时候,傅眀深微侧头对她说:“周二,滑雪场。”

    他知道她是个热情的人,一向对充满激情或者未知的事物持着永不疲倦的情绪,也从来不会拒绝。

    “滑雪吗?”舒言不可置信地再一次得到了确认:“天呐,我这次可算有机会受到优秀滑雪手的邀请了……傅眀深,我好久都没滑过雪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大前年在北京和傅赫扬一起呢……”

    她还在喋喋不休,傅眀深就在门口听她说了会儿话,期间抬腕看了眼手表,见对面的女人还在极力吐槽着傅赫扬那天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并下了楼将那份数据给了格林顿先生。

    舒言今天很愉悦,哪怕没一天都是处在愉快中度过,但今天情绪莫名高涨,高涨的情绪让傅眀深觉察到一种不好的感觉。

    格林顿先生的时间向来安排得井井有条,哪怕他难得有心愿意打破这个规矩在客厅陪他们闲聊,傅眀深也实在不愿意打扰了他的作息安排,于是在老先生亲自的送别下带着舒言驾车离开。

    格林顿先生接过温斯莱特女士贴心递来的咖啡,慢慢享用后方才上了阁楼,提笔落在画纸上,他沉默良久回想着那位灿烂如阳光的少女,一时间竟想不出竟该设计处怎样一件独一无二又仅属于她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