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鸣感到了生活过分的无趣。

    以他的理智和尊严绝不会巴巴地赶到洛杉矶去寻找舒言,毕竟她只是他漫长生命里的一个赌,也是光鲜亮丽的生活下不起眼却又搁着疼的刺儿,何况再过几天就将返程,他的生活会回到正轨,继续寻找可爱有趣的生活调剂品。

    开车抵达酒店停车库时,他敏锐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到了左边角落里两个黑影,一个不认识,而另一个背影是他无比熟悉的,那是很多夜晚与他共沉沦的人。

    程鸣将钥匙扔进口袋里,无心去关心他们之间的事,他并没有立场,关门,离开,一气呵成。

    行至电梯口,还能隐隐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

    “严川你贱到了骨子里,当初是你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和她真心相爱,说什么和她上天入地也要在一起的,我这个被你们欺骗的受害者都已经放过你们了,怎么还就眼巴巴地过来找打找骂。”

    “安雅,我是很贱,我只有等到真正失去时才会发现我的爱是属于谁的,你知道那个女人她有多恶心吗?不论是生活方式还是为人处世,时间越久我越是难以忍受,是我被她蒙了心,你打我,骂我,我没有让你原谅我的立场,我很对不起你。”

    “那你还来干什么,食饱了撑着找消食片,别找我。”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了,但是,我拒绝。”

    安雅拎着包包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就要离开,却被严川抓住了手臂,很用力,她白皙的手臂上有红痕,瞬间脸色冷了下来,凝着他:“你是不是傻/逼!我都说拒绝了,给我放开!”

    “安雅我都向你坦白了,你怎么还忍心拒绝!”严川面色急迫,手掌拽得起劲:“我甚至向你道歉了,当初也不全是我的错,我和你亲吻,你压根就个木头一样,你不懂风趣压根不会让我开心,难道你不该反思一下吗?如果你这么做是欲擒故纵,我可没那么有耐心。”

    安雅忍不住一拳甩到他脸上的冲动,却还是没忍住和对面的傻/逼争执起来:“你脑子是被虫蛀掉了,把精/液拿来代替脑浆了,我跟你说了,我拒绝你的请求,永远!”

    严川的自信蒙蔽着他的眼睛和心智,仍旧以为一个女人的拒绝只是欲擒故纵。

    “我觉得很恶心,因为我认识你,并且以前和你在一起,我后悔无比,更甚恶心。”

    “你这个女人再说什么贱话,我刚才是给你面子。”严川恼羞成怒,狠狠甩了一个巴掌给她:“别给脸不要脸,我他妈都这么委屈自己你还不见好就收。”

    舌尖有血腥的味道,安雅手抬起,抚摸过脸庞,未做停留,直直往严川的脸上用力地扇了过去,她的力道不大,难解气愤,于是故意弯曲了手指,指甲划过脸上,留下长长的血迹:“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我这个做人的没必要教你怎么学做人。没人教你不能轻易打别人,我他妈今天就把你打得一辈子忘不掉这个道理!”

    她的话说得狠,然而力气没比过他,眼看着一巴掌又要狠狠扇过来。

    她直直地盯着,压根不害怕。

    手掌贴着她脸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严川的手臂在颤抖,她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魁梧的男人,他的手掌正扶着她的身体,尚未看清,男人厚大的拳头已经与严川的脸庞进行的亲密无间的接触,余留下的只有男人痛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