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铮这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他没有大多数富豪身上都带有的一些或多或少的劣性,例如:出入娱乐会所,赌马玩牌,身边那挥之不尽的莺莺燕燕,····,这些情况厉铮都没有。

    他就像个工具人一样,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再热的天气也是身着合体的高定正装,衬衣的领口总是扣到最顶端的位置,脸上一贯带着疏离的冷漠,这是白青和他生活多年后的真切感受。

    前世,白青被白家接走后到两人的再次见面,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可厉铮给他的感觉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陌生得甚至让他生出一些害怕。

    他不知道其中的转变是不是和厉铮当时那翻天覆地的身份有所关系,那时的他满心都是不甘和恨意,自然不会花心思去了解。

    唯一让他记忆比较深刻的就是,厉铮喜欢钓鱼。

    家里的阿姨最喜欢熬的汤就是鱼头豆腐汤,汤色白如乳,鲜香扑鼻,这道菜白青久吃不腻。

    厉铮钓鱼时常早出晚归,白青正是了解这个情况,才会心存侥幸的跑到这个院墙外,却不想这人似乎不安常理出牌。

    是了,这个时候的厉铮,性子还不如以后那般沉稳,他还带着少年人的冲劲,自然没有过多的耐心。

    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白青一下子就记起两人当下有些不和谐的关系。

    此刻的他,已经经历了楼梯口的种种复杂情绪,和之后一系列的作死行径,两人如今的关系正是处于不对付的状况。

    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在厉铮眼里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一脸诚恳的看向他,“我真的不是来找茬的,我就是想买你家隔壁的房子,特意过来问问情况,却不想家里似乎没有人。”

    厉铮直直地看着他,那模样像是在观察这话的真伪,白青举了举手保证道:“我真的没骗人,骗你让我出门就掉河沟里。”

    白青因为身世的原因,在学校里的关系处得很紧张,他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家里的事情传扬出去的,当时他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误以为厉铮是这谣言的源头,为此还曾诬陷过他。

    白秀娟虽然对他管教严厉,却也是真心的护着他,和大多数母亲一样,最受不得自己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的事件。

    他是个旱鸭子,却又喜欢玩水,总是喜欢跟着小区里的那些男孩子溜去河道边玩耍,某一次两个小伙伴因为一只螃蟹的原因起了些争执,他运气不太好劝说中不小心被人误推了一把,好在当时河岸边有不少垂钓的大人们,这才没有被急流的河水给冲走。

    当时在场的许多人都吓坏了,厉铮也在人群里,白青看见他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自己,心里又气又恼。

    深秋的季节,河水冰冰凉的,浑身湿漉漉的他一面承受着身体上的凉凉寒意,一面又还未从那溺水的窒息中缓过神来,厉铮的这个眼神当真是激怒了他。

    回家的时候,白秀娟一看他那浑身湿透的模样,当即大骂起来,甚至转身摸了一根两指宽的小树条,想起荆条抽打在屁股上的那股火辣辣的灼烧感,白青昧着良心说了假话。

    他知道白秀娟的脾性,从小他都是小区里不受欢迎的对象,不仅仅是别人背后对于他家的种种猜测,更多的还是白秀娟显得有些无理取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