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谈话好像不欢而散之后,沈明遇第二天就回了b市,程晚只能偶尔在朋友圈看到一两条沈明遇转发的公司公众号宣传,好像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而程晚,第二天就立刻调整了状态重新开始工作。

    毕竟,人生已经来到28岁,没有因为一次一夜情就魂不守舍的资本。天要下雨,人要赚钱,为男人放弃赚钱是最大的不明智。

    今天师傅休息,店里只有小桃和她。程晚从早忙到晚烤了一上午的蛋糕胚,利落的一个个从烘满热气的巨大烤箱里拿出来,倒扣在消过毒的大理石C作台上散热。刚刚出炉的蛋糕被放在冰凉的台上被激发出令人着迷的热气往上涌,整个C作间里弥漫着热烈香甜气息。

    程晚排好蛋糕,转身把切好的新鲜水果摆件一一罗列在C作台上,便开始打发N油。她早就对流程烂熟于心,动作快速又效率。不一会就把所有的涂抹料都准备好,按照师父的手法开始给蛋糕快速散热。今天下午有公司的茶歇订单,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将蛋糕胚降温脱模,把这些都准备出来。

    程晚一个人挽起袖子,将模具的上下都架上不锈钢晾网架,半屈下腰握住两张晾网的边缘,深x1一口气屏住力气,整个将其抬起来快速正反翻动着让蛋糕尽可能的接触更多气流,快速降温下来。

    她记得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手臂没有那么大力气翻不住整张晾网,滚烫的模具砸在身上,手臂也被烫得出血出泡。

    现在程晚对于这些流程,早就已经烂熟于心,撩起的半截小臂上还能看得见一些昔日烫伤的疤痕,但常年累月下来也被训练得肌r0U线条紧实有力,甚至看不出当年JiNg雕玉琢小nV孩的影子。

    当年刚刚上大学的她,就接到了父母突然车祸去世的消息,才知道父母被朋友骗欠了好大一笔钱。程晚不得不扛起责任,保护弟弟和债主周旋。拿了父母的保险赔偿金,又卖了家里的房子,可距离还清父母给他们留下的债务还差了不少。每个月被债主找上门来的日子程晚已经再熟悉不过,彼时的程晚也不过刚刚二十岁,带着十二岁的弟弟,过了一段在各路亲戚家东躲西藏的日子,可除了债务之外,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

    无数个艰难的日子,让程晚无b感激可以沉浸在C作台上,短暂逃避现实的时光。没有每个月打款压迫,没有房租的压力,还有一切不该想的,不该一直停留在脑海里的人。

    以及,沈明遇。

    等一个个把甜品都打包好送走,程晚挺了挺肩颈和腰椎都痛的快要炸了。小桃骑着小电驴骑送货,程晚泡了杯热可可趴在吧台,捧着冒着热气的马克杯,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外往来的人群。

    李米就在程晚发呆的时候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一GU脑的把十斤重的巨大托特包扔在了吧台上。

    “啊...”,李米一把拿起程晚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舒服的大叹了一口气。

    “去taMadE资本家”,双手用力r0u乱了自己上礼拜刚染的亚麻绿短发,泄气的趴在吧台。

    再上个月还是热烈的满头海王红。社畜李米把对人生的最后一点热情都折腾到头发上了。

    程晚习惯的笑着拿出她惯用的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资本家怎么你啦?”

    “狗b客户要提前一周汇报,我为了赶进度连续在公司g了两天一夜,快要猝Si了。”?

    李米趴在吧台上蔫蔫地说,眼下两团暗青清晰可见,面容憔悴,“我要回去问我妈有没有隐瞒了我二十多年的家业让我继承,再这么g下去反正也是一Si。”

    程晚从柜台里拿了一块李米最喜欢的N酪伯爵茶司康,挽救一下她脆弱的心灵。李米顺着深x1一口香甜的气息,捧在手心一大口下去,“唔好好吃,我就知道当初给你投资的英明决定没错!”

    “好啦那你待会早点回去睡吧。”程晚忍不住伸手捋了捋她的一头绿毛,李米萎靡地点点头,“我就是想你今天应该回来了,路过顺便来问问你周六要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