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歌深吸了一口气,微笑,“好啊,我就是爱脑,要是先生反感就放我走好了,或者批准我和别人结婚。我巨蟹座的,特别照顾家庭。”
“什么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我都不感兴趣,人生追求不高,就喜欢诗和远方。怎么,传统女人碍着先生了?”
被这么一怼,简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没那个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他看她动了肝火,微微蹙眉,心中暗叫不妙。他刚才好像干了件蠢事。
简漠斟酌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是D博士在纽约街头的巷子里捡到了我,所以没什么家庭观念。”
“不理解对所谓‘家庭’的眷念。”
家庭对于简漠来说太遥远了,他从未体验过亲情,即使是D博士,给予他也就只有施饭之恩和一段不咸不淡的师徒情谊。至于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白落歌听了,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是简漠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出自己的事。看着她的神情,简漠微微挑眉,“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我的出身也并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高贵风光。”
白落歌垂眸,“出身其实并不重要。”听了这话,简漠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似乎在感慨着她的天真。
“笑什么?”白落歌有些不满。
简漠,“没什么,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白落歌对世界大部分规则的认知都是和他反着来的,照理说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更进一步,但是简漠却觉得…他很需要她。
他是一个现实残酷到再不能残酷的人,只有偶尔听到白落歌的话和想法,他才不于走到天平另一端的摇摇欲坠的边界。
白落歌有些难以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那的答案呢?”
“我怕会后悔。”简漠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白落歌好奇,“为什么后悔?”
简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被什么真相哽住了。他当然不能说他曾经为了一己私欲利用芯片消除了她的记忆。
虽然白落歌过去的那些记忆并不好,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被消除。从前她在他面前说过,她是一个人,不是谁的玩物。
可他一开始确实想把她变成自己专属的珍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