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眉头舒展开来，道：“既然有所得了，那便好了。待妙妙服下解药，将余毒尽数排出，便算也不负大夫的一番辛劳。”
那大夫却摇了摇头，道：“不知少爷是否记得，老夫此前提过的蛇仙果？少爷当时对我说，蛇仙果你知道下落。所以老夫一直没有再提及。也是因为一直没有寻到妙妙姑娘。如今替妙妙姑娘把了脉，知道情况不妙。蛇仙果的事，务必加快寻找才是。”
“蛇仙果，我知道在何处。”宋眠慢慢说道，“只是妙妙的身子可还经得起拖延？”
大夫讶然道：“妙妙姑娘的身子，此前将养得好，多半是遇见了高人，竟然能够扭转乾坤，将她救活，也是不易，再继续拖延下去却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毒药凶险，仅是余毒作祟便如此猛烈，少爷还是应当早做打算才是。据典籍记载，蛇仙果每年四月才结出果实，且生长在南方湿热之地，摘下果实后仅半个时辰便会枯干，药效也随之消失。少爷果真知道蛇仙果在何处么？”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既然如此，就不便打扰大夫了。还请大夫多费些心思，蛇仙果的事，我会着人打探，必要时，可能需要大夫跟随我一同前往南方。”
“少爷言重了。”
从大夫的院子出来，宋眠定了定神，这才想起那牢中还关着的人。他的手轻拍两下，身后冒出两个侍卫现身听候差遣，道：“牢中那人如何了？”
“关在牢中，看守着。少爷放心。”
越是如此，宋眠越是放心不下了。本想着人去将他放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前往。妙妙说的想必是此人吧？所以那日她深夜出现在宋府，原不是为了看他，而是为了那个人。
她本打算，生生世世不复见的。
宋眠的心又开始细细密密疼了起来。来不及捕捉太多情绪，宋眠已经到了牢门口。
外头是明朗的白天，这里头却黑漆漆的，门口把守着，不曾有一丝的松懈。
“那人安在？这几天可有私下对他用刑？”前方侍卫带领着宋眠行走，宋眠心情复杂问道。
“回少爷的话，没有用刑，只审讯了几次。奈何那人嘴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少爷您看，今日可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宋眠停住脚步。
馒头被关押在牢里，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想是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向宋眠，道：“少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少爷明鉴。”他脸上故意流露出惊惶的神情。
那日吃了一鞭，幸而这几日没再受伤，只是吃了这些苦，不知道妙妙会不会怪罪。
想到这里，宋眠苦笑一声。若真是妙妙的夫君，自己还在纠结妙妙怪不怪罪还有何意义？
他仍旧在中间那把椅子上坐下来，眸光盯向馒头。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嫉妒，但理智让他变得尽量平和。
“你寻肌骨草，是为了救人吧？你要救的是谁？”宋眠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