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医生都没说话,聚在一边小声谈论,时不时摇摇头。

    张蛟直接来到袁爷爷身边,小时候他被草原上小伙子欺负,袁爷爷还帮他出过头,这事他一直都记着,如今自然是要尽可能去救人。

    可老爷子昏迷吃东西是不现实的,他便将草莓挤出汁水滴进爷爷口中。

    目睹这一切的列车长当即就急了,“小伙子你别乱来,这时候万一呛到肺部可不是开玩笑的。”

    三个医生也皱着眉,其中一个道:“确实不要轻易喂食东西,小心弄巧成拙,再说这东西对病情没有帮助。”

    眼见大家都在说侄儿,张噶尔自觉站过去打算制止,可侄儿一声大吼:“都别乱动,让我试试。”

    也不知怎么的,张噶尔没有再向前,他停下动作,一脸想不通:“你小子在干什么呢?医生都说不行你别乱来。”

    已经挤完两颗草莓汁的张蛟将软烂的果肉放在叔叔手上,语气冷静道:“它可以救人。”

    张噶尔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看着周围医生、列车长指责的目光,他无奈地将草莓放进嘴里咀嚼,半响后眉心疑色渐浓,狐疑地看了眼躺在床上没动弹的袁老头,伸手主动将新鲜出炉的果泥接过吃掉。

    周围的医生都无语了,觉得指望这两个奇奇怪怪的叔侄太可笑,开口让列车长驱走二人。

    列车长确实打算赶人,不过这张噶尔长得人高马壮的,他想先好好说,不行再叫乘务员把人送走。

    “我侄儿真有可能救命,你们擎等着,我们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是不?”张噶尔这回站在侄儿这头,表示人可能有救。

    列车长见说不通,让几个男乘务员过来请人。

    张噶尔和张蛟是来救人的,不是闹事,而且保鲜盒里的草莓已经喂得差不多只剩下果肉,继续留着也没什么用,张蛟失望但只觉尽力了,一言不发站起来打算离开。

    看着叔侄两人离去,列车长眉头并没有松半分,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救人。

    然而这个最大的难题在叔侄两人离开不到一分钟,就迎刃而解。

    “咳~”

    虚弱的咳嗽声代表躺在床上的老头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三个医生都围着检查一脸不可思议,经过询问才知道老爷子是脑硬化。

    “脉搏恢复正常了。”

    “血压也是。”